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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 梁彩兒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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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冷嘴臉,但從來沒有忤逆過自己的意思,今兒個聽這口氣,太後心裏就覺得很是不對勁了,明顯就得自己這個兒子對自己的態度不一樣了。

“是,母後。”樓楚寒面無表情的應道,如果說她這個母親沒有什麽算計,他是絕對不信的。但不管她要做什麽,其它的事,他都可以讓步,但要是有關系到桐兒的事,他絕不再像以前那樣姑息退讓。

太後見他答的這麽幹脆,也不好多說什麽。雖然自己不喜這個兒子,但畢竟是自己生的,這回的事情又涉及到皇家顏面,自己定是不會讓他將那女人娶進門,但兒子大了,不能像以前那樣硬來,也只能讓他知難而退了。太後心裏琢磨著,面上與他們閑扯了幾句,就回了她的永壽宮。

見太後一走,樓楚鈺便開口門道:“子寒,你是否覺的此事有什麽蹊蹺?”

“嗯!”樓楚寒淡淡的應了一聲,雖然母親一直不喜自己,偏袒自己的皇兄,但一直一來,他心裏也清楚這些事情,自己的皇兄也是很無奈的,而且這個皇兄也是世上對他唯一有點親情可言的人。

“子寒,你也別想多了,或許只是母後真的想見見未來的兒媳呢。”樓楚鈺勸慰的說道,話雖是這麽說,但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,他太了解他們這個母後了。

“皇兄,不管她要怎樣,這個親,我娶定了,我這一生為她做的夠多了,再大的養育之恩,也該還清了。”樓楚寒面色沈冷,眼裏透著無盡的淡莫。

☆、寒的痛

“寒,你來啦?”正在院裏給花澆水的林婉桐,見樓楚寒一來,就飛快的放下手裏的東西,撲了進男人懷裏。

搞得在一旁幫忙的小月,趕緊回避進小廚房去做午飯,自家小姐如今這性子真是膽大又率性,一點都沒有女人所謂的矜持,還好人家王爺不嫌棄,要不然小月還真擔心沒有敢要她家小姐。

樓楚寒看著面前笑眼如花的女人,心裏一暖,又沒好氣的在她臉上捏了一把:“你呀,真是倔得像頭驢,明明讓你跟我回王府住,你非說還沒成親之前,要住在這裏,搞得我每天那麽麻煩的來回跑,你也不心疼一下。”

“唉呀,怎麽又提這事呀,這樣不很好嗎,況且現在我正在做一些豆瓣醬呀,你不是說那個東西很難聞嗎,你不想,我把你整個王府都弄得臭氣熏天吧。”林婉桐俏皮的吐了吐舌頭。

“歪理,你可以住在王府,抽空再到這裏來弄這些東西呀,不過話說回來,你成天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到底有何用?”樓楚寒寵溺的摸著她的頭。

“當然是要創業當老板呀,你沒發再我隨便炒幾道菜都比你們這裏的人做的好吃嗎?告訴你,這可是有秘訣的,我弄的這些寶貝,現在聞起來不好聞,但要是加進菜裏,那可就香了。”林婉桐一臉興奮和得意之色。

“你只需專心做王妃就成,當什麽老板,胡鬧。”樓楚寒牽起她的小手來到院中坐了下來。

“當王妃和當老板有沖突嗎?”林婉桐不明所以的問道。

“那到沒有,只是你根本不用那麽辛苦,本王可以養活你。你見哪個女人嫁人了還要出去當老板的。”

“這你就不懂了,女人雖然嫁了人,但也必須要有自己獨立的經濟來源,這樣生活才有保障,你說萬一哪一天,要是兩個人合離或分開了什麽的,如果自己沒有錢,那不是很慘,但如果自己有錢的話,那就不一樣了,呵呵。”林婉桐頭頭是道的說著,卻沒有發現自己這高談闊論又引得男人整張臉都黑了下來。

“親都還沒成,你就想著離合這些事了啊,你腦子裏成天都裝的什麽呀。”樓楚寒一把拉過坐在凳子上的女人,讓她坐到了自己腿上。雙眼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。

林婉桐只感覺到一陣寒意,趕緊解釋道:“不是那個意思啦,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,就是形容人要有危機意識,人要勤奮,呵呵,真的,沒有別的意思。”口中打著哈哈,心裏卻吐著舌頭,這男人還是笑起來比較好。

今日的樓楚寒似乎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和她理論,將懷裏的女人攬得更緊,低頭將額頭放在女人的後腦勺,閉著眼睛不說話。

感覺到男人的不同,林婉桐微楞了片刻後,側身擡手摸摸男子的頭,才緩緩開口問道:“寒,怎麽了,遇到什麽事了嗎?”

男人沒有回答,只是將她攬得更緊,無禁的孤寂開始在心頭蔓延,讓他高大的身形有點屈,顯得整個人都垮了一樣。

看得林婉桐一陣心疼,從來不知道這個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,還會顯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,倒底是出了什麽事,無數的猜測自心頭劃過,但卻一個字都沒問出口,只默默的給著他溫暧。

良久,男人才稍稍擡頭,將下顎放在女人頭頂,深海般幽深的眸子空洞的望向前方,語氣淡淡的開口道:“桐兒,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。”

“好啊!”雙手覆在男人的大手上,林婉桐甜甜的回道。

一陣沈默後,才聽到男人娓娓道來:“很久以前,宮裏有個皇子,而這個皇子的母妃,生了兩個兒子,這個皇子是弟弟。

他從小聰明靈利,很是得父皇喜歡,可是不知怎麽,他的母妃卻總是為此責備他。

慢慢的,有他父皇在的地方,她的母妃總是借故把他引開,或找理由把他藏起來,反而帶著他的皇兄去陪他們的父皇。

直到他們大些懂事了,他的母妃知道再也藏不住他時,就直接告訴他,不準他在自己的父皇面前展現自己的才能,要不然就死給他看。

當時他震驚了,完全不明白這一切是為什麽?同樣是父皇母妃的兒子,為什麽會有這樣差別的待遇,難道是自己做得不夠好。

直到有一天,皇兄被立為太子,從來沒有對自己有過好臉色的母妃,居然對自己笑了,笑得十分開心,可是嘴裏說的卻是,太好了,你皇兄終於當上太子了。

呵呵,所有的一切原來都是為了成全自己的皇兄。

誰都不會知道,從小到大,看著自己的母妃只疼愛自己的皇兄,看著自己的皇兄可以在父皇地面前盡情展示各種才能,得到各種表揚和獎賞。而自己卻只能裝病,裝軟弱,裝無能,被自己的母妃像陌生人一樣養大。這會是一種什麽感受~~”

感覺到男人的身體越來越涼,林婉桐的心都跟著碎了,她以為自己才是最可忴的,而他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,以為他榮寵一生,以為他擁有一切,卻沒想到~~

扭過自己的身子,狠狠的張開雙臂,將男人的頭抱在了懷裏,淚水順著臉頰滴落,掉在男人的頭發上,低頭親吻著男人額頭。

感覺到懷裏男人的顫栗,林婉桐將頭埋進男人的頸間,吸了吸鼻子,翁聲翁氣的在男人耳邊說道:“死男人,你不想活了呀,你都是我男人了,以後我的愛全都是你一個人的了,你還說那什麽母妃皇子的故事幹什麽,老娘的愛可是很兇猛很濃烈的,要是你以前都被愛夠了,那我的愛你裝那裏呀,你要敢把位置留給別人用去了,老娘和你沒完。”

林婉桐也不知道自己胡攪蠻纏的說了些什麽,總之心裏很窩火,前所未有的憤怒和心痛。

樓楚寒聽著女人另類、怪異卻又溫暖的勸慰,擡頭,迷惶而猩紅的眸子慢慢開始清明,心裏的寒意也漸漸散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親們,周日快樂!在準備開新坑,所以這兩天進度不是很好。正好大家也忙,本篇是本人的磨筆篇,無論怎樣我都會跟著感覺好好完結。下篇就不一樣了,大家多支持喲~~收藏~收藏喲~呵呵

☆、覲見太後

第二日清晨一大早,樓楚寒便帶著林婉桐來到永壽宮門前,第一次進宮什麽都不懂的她有些緊張。

但身邊的男人卻告訴她,只要做平時的自己就好,不用懂那些個所謂的禮數,更不用受那些個規舉所約束,一切有他在,自會護她周全。

看得出來男人似乎放下了什麽,無所顧忌的心態下,只想和自己過屬於他們的生活。

走進華麗的殿堂,與電視裏看到的相差無幾,林婉桐也無暇去欣賞周邊奢華的擺設,小手緊緊的拽著男人的大手,任由男人帶著往裏走。

沒有擡頭,便聽見廳內鶯鶯燕燕熱鬧的交談聲。待走近,所有的聲音便嘎然而止,感覺到無數的眼光投向自己,林婉桐只覺頭皮有點發麻,但仍垂眸平視著前面的地面。

“兒皇攜王妃拜見母後。”隨著男人的動作,林婉桐也跟著跪了下去,雖然她很不喜歡跪人,但這上面坐的人畢竟是自己男人的生母。

聽到齊平王口稱攜王妃拜見,眾人都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,更是不約兒同的望向皇後身邊正臉色難看的梁彩兒。

太後也是一臉尷尬,又有點不悅的不知怎麽開口,座下眾多大臣家的貴婦,小姐和後宮眾多賓妃都在。之前還在這裏暗示,有意讓那梁彩兒做齊平王妃,卻不料這個好兒子一來就給一個先斬後湊。

看來自己終是低估了這個兒子了,原本想在不傷及母子情份的情況下,將那女人打發了,現在看來,恐怕沒那麽容易了。

太後有些下垂的眼瞼微瞇,眼裏劃過狠色,淡淡的開口道:“皇兒,你來了,快,給王爺看坐。”

身旁的老嬤嬤得了話,看了一眼太後的神情,很是心領神會的,叫人搬來了一張椅子,放在與皇後相對的另一側。

見太後正眼都沒瞧一下自己身旁的女人,也沒有叫起身。樓楚寒也沒有理會,竟自溫柔的撫起地上的女人。

在這個皇宮裏,樓楚寒是不用向皇後行禮的,而其它妃嬪見了他反而還要向他行禮,這就是他一人之下的至高無上地位。

見樓楚寒起身,以皇貴妃為首的眾人,都起身,輕身向他伏了一禮,感覺到氣氛不對的眾人都紛紛的垂眸保持著安靜。

唯有梁彩兒,鳳眼如著了火般狠狠的盯著林婉桐,似是要把她洞穿一樣,皇後發現後,借擡手整理衣袖的時候,碰了她一下,她才不甘的收回那怨毒的目光。

而樓楚寒正要拉著女人落座,便見身前只有一張椅子,心裏的怒意驟然而升,面色一寒。

正要發火之即,卻感覺到了女人的小手在他掌心裏捏了兩下,側眸便見女人給他使了一個不要動怒的眼色,面上還給了他一個會心的微笑,心裏一暖。

眾人見此場景,再不明情況的人,也看出了太後的意圖,大家表面上都是一副雲淡風清很是自然的樣子,實則心裏都各有心思的等著看好戲。

只是出乎意料的,沒有聽到預想的質問,也沒有引起某人的任何情緒波動。

只見齊平王,面色如常的,擡手一撩袍角便坐了下去,只是下一秒,伸手便把身旁的女人拉到了懷裏,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。

眾人皆是一驚,在座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們,更是驚嚇的連連垂頭回避這羞人的場景。

太後原本的意圖只是想借機羞辱一翻那個女人,卻不料自己這個兒子,為了維護她,竟然公眾做出如此有失體統的行為。

太後氣的臉色鐵青,伸手狠狠的在身旁的茶幾上一拍,手腕上的碧玉鐲子嗑得一聲脆響,嚇得眾人心裏皆是一緊。

“大膽奴才,怎麽?我永壽宮裏沒椅子了嗎?”

聞言,身旁的老嬤嬤連忙跪身請罪道:“太後息怒,老奴年歲大了,老眼昏花竟沒瞧清來的是兩個主子,請太後責罰。”不是愧是太後身邊貼身的人,三言兩語便把事兒給化了小。

這時有人已經很識趣的從內堂裏搬來了一張椅子,趕忙給齊平王擺上。明知是太後默許,可眾人還是假裝的,演了一場辦事不利的戲碼。

見太後責備了幾句,就要把這事兒給了了,樓楚寒將林婉桐放回了椅子上坐下,而自己也起身坐在了新搬來的椅子上。

隨後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:“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,這位是孫嬤嬤吧?”

聽言,跪在地上正要起身的老嬤嬤又從新跪了下去,十分恭敬的回道:“回王爺,奴才正是孫嬤嬤,承您還記得老奴,只是老奴沒有,辦事不利,掃了您的興。”

樓楚寒嘴角劃過一絲冷意:“既然孫嬤嬤年歲已大,老的連主子都瞧不清了,那本王就替我母後做回主,從今兒個起你就出宮安享晚年吧。”

聞言,殿裏眾人皆是心頭一震,而太後和皇後都是一臉不敢置信。這齊平王今日太反常了,居然為了個女人開口就要趕人,而且還是太後身邊的紅人。

“王爺不要哇,老奴知錯了,老奴以後定當小心服侍,求王爺開恩!”孫嬤嬤嚇得連連磕頭求饒,還時不時的擡眼向正上方,氣不行的太後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
林婉桐進殿後一直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,自始至終都沒有講過一句話。而心時卻是驚濤駭浪,這才走進宮門一會兒,屁股都還沒坐熱,就小體會了一把,不著痕跡的宮鬥場面,可想那電視裏演的那些事兒也並不算誇張。垂首,似是對眼前這一切毫無興趣的玩著自己的手。可耳朵卻是豎了起來,好奇的聽著下文。

“寒兒,孫嬤嬤自十二歲就陪伴在哀家左右,如今雖是年歲已高,做事有些糊塗,但也不至於犯什麽大錯,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就別攆她出宮了。”太後終是忍下了心中的怒火,比較婉轉的說道。

“母後,這就是您的不是了,兒臣這哪是要攆孫嬤嬤出宮,兒臣又怎不知她的功勞,在本王小的時候,這孫嬤嬤也沒少照顧本王,本王這麽做也是覺得她操勞了大半輩子,如今年世已高還要侍奉人,也著實委屈了她,所以本王才想給她安排好她的晚年。這也是為母後積福不是?”樓楚寒面色如常,一字一句無不是說的在理。

☆、梁彩兒的指責

聽到他提起小時候,孫嬤嬤面色剎時一陣灰白,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道呀?孫嬤嬤心裏一陣絕望,想當初,因為現在的太後,當初的雲妃不喜這個小兒子,連帶著她身邊的嬤嬤奴才們,也沒有誰把他當過主子看待,就差沒有在背地裏欺負他了,如今他提起這事,孫嬤嬤心裏已有了定數,所以也沒有再做無謂的掙紮。

而上座的太後,也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,雙眼無神楞楞的坐在那裏,似是在回憶著什麽。

皇後見事已到了這個地步,便也不好再插手此事,於是招乎了一幹奴才把孫嬤嬤給扶了下去,便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沈默:“母後,您看您多年沒有這麽和大家熱鬧一翻了,我們就說一些高興的事吧。”

太後聽到皇後的的提醒才拉回思緒,笑了笑,想起之前自己的所做所為,更加加深了對這個兒子的愧意,試想當年他又有什麽過錯,無非是自己執念太深了罷了。

太後在心裏提醒自己,兒子的婚事一定要管,但不能再傷了母子情分,於是狠心沒有再去理會孫嬤嬤的事,很快太後又恢覆了一臉慈愛的說道:“是呀,前些年是哀家太過於思念先皇,而忽略身前的兒孫們,如今想起來也甚是後悔呀。”說罷,目光便向齊平王的方向看去,這一語雙關的話給大家留下了許多暗示。

樓楚寒不覺雙眉一蹙,便也擡眼望去,而母子二人四目相對,太後眼裏滿含歉意的目光,看在樓楚寒眼裏盡是諷刺。

見兒子眼裏的冷莫與疏離,太後的心裏一緊,才驚覺自己這些年竟把這個兒子推的這麽遠。

樓楚寒突的沒了心情繼續在這時呆下去,便直入主題的說道:“母後,昨日您不是說想見兒臣的王妃,您的兒媳嗎?今兒個我帶來了。”說罷,還轉身,一臉溫柔的望著身邊低頭玩著手指默不著聲的女人。

一聽男人好像在提自己,林婉桐才擡起頭來,一擡頭便見對面的梁彩兒要殺人的眼神望著自己,而她身旁的皇後也是一臉不屑的表情,林婉桐心裏不覺好笑的轉頭向身邊的男人望去,還打趣的說:“嘿!這皇宮裏怎麽不是火雞就是孔雀呀?”

原本心情不咋樣的男人,一聽也是樂了,這女人腦子就是和常人不一樣,憐愛的拉過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腿上。

此時的太後也正打量著林婉桐,見她生得倒也容貌出眾,只是一想起皇後說的那些事,心裏就不禁泛起鄙夷之色,見二人毫不避諱的當眾如此親熱,心裏對林婉桐的厭惡就更多了一分。

“皇兒真是愛跟母後開玩笑,你親都還沒成,何來王妃一說。”太後嗔怪的說道,面上卻是笑意盈盈。

隨後還沒待樓楚寒開口,太後一改之前的隨和,很是威嚴莊重的說道:“今日哀家,招各位夫人攜女入宮,也正是為我寒兒的婚事而來,哀家多年不問俗世,忽略了我這兒子如今已快而立之年,卻仍連個王妃妾侍都沒有。”

轉頭望了一眼面色鐵青的樓楚寒,太後沒有理會他的不悅,繼而說道:“寒兒,快看看,這裏都是我金樓國最出色的名門貴女,只要你喜歡,母後便為你做主賜婚。”

一聽太後這麽一說,在座的各位小姐們無一不是臉頰緋紅,含羞帶怯的偷偷朝樓楚寒這邊投來愛慕的眼神,完全忽略了人家兩人還十指相扣的手,或者說根本就沒把她林婉桐放在眼裏。

林婉桐似笑非笑的望著面色鐵青的男人,倒也想看看他會怎麽處理現在這個狀況。

握住女人的手緊了緊,樓楚寒感覺到女人投來的目光,轉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。

“母後,兒臣覺得您真的老了,記憶也大不如從前了,昨日兒臣不就向皇兄請旨賜昏了嗎?母後多年不理俗事,這種小事就不勞您費心了,您就安心的在永壽宮安享晚年吧。在兒臣心裏,我家桐兒早已是我的王妃,也是我樓楚寒今生唯一的妻子,至於在座的各位名門千金。”樓楚寒沒有去看上座,氣的快暈厥的太後,話語停頓之即,卻看向那一旁端坐不語的皇後。

見樓楚寒冷不丁的望向自己,皇後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
隨後,便又聽樓楚寒說道:“如果母後都喜歡的緊,不防都給皇兄納入後宮吧。您知道,兒臣這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成人之美,這不都是母後從小教導兒子的嗎?”

聽到這樣的話語,眾人皆是大驚失色,完全沒想到這齊平王完全不顧忌太後的顏面,竟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,氣得太後險些暈了過去,此刻正面色慘白的被宮人們扶著順氣兒。

聽到樓楚寒,這樣的維護那女人,還當著眾人許下她就是他今生唯一妻子的諾言。梁彩兒更是又急又氣的紅了眼匡,不理會皇後使來的眼色,憤憤然的起身怒道:“王爺,您居然為了這個下作的女人,這樣忤逆太後,您不覺得您這樣做太過份了嗎?”

皇後終是沒有來得及,阻止這個沒腦子的梁彩兒,讓她把不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。

“你說誰下作了?”樓楚寒面色平靜,笑著向梁彩兒問道,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
“就是這個不要臉的林婉桐下作,她不僅是個青樓女子,還和那玉恒公子勾搭私會,這不都是你我有目共睹的嗎?這樣的女人,憑什麽做您的王妃?”見樓楚寒竟然笑著問自己,梁彩兒心裏又欣喜,又覺委屈的指責到。

卻沒見到男人拉著女人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放開過,聽完梁彩而的指責,樓楚寒轉頭望了眼表情仍然很淡定的女人,轉頭望著對面一臉委屈的梁彩兒,邪魅的笑了笑。

望著那張魅惑眾生的笑臉,眾人皆是心底一陣寒意,無盡的危險氣息在整個永壽宮漫延開來,而有個沒腦子的女人卻還不自知,還癡癡的望著對面男人英俊的臉。

而聽到別人抵毀自己,都無半分惱意的女子,此刻見某女花癡般的樣子望著自己的男人,心裏反而不高興起來,眉頭微蹙,一雙明亮的水眸不悅的瞪了眼對面犯花癡的女人。

感覺到身旁女人的不悅,樓楚寒心裏的怒意終於爆發了出來,放下女人的手,高大而修長的身形突的站了起來,聲音十分沈冷而威嚴的說道:“來人,把這個惡意抵毀本王妃的女人給我拉下去,重打三十打板。”聽得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,重打三十大板,這不是擺明了要梁婉兒的命嗎。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就見門外齊齊的一隊侍衛跑了進來。

梁彩兒見狀早已嚇傻了去,呆呆的站在那裏,不敢置信的望著,剛才還沖自己笑的男人,此刻竟翻臉就要打自己。

而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太後和皇後,兩人皆是不約而同的阻止道:“切慢!”“住手!”

見太後開了口,皇後才沒有繼續,而是一臉擔擾的望向太後。

“皇兒,你這是何意?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?在哀家這裏也要動刀動槍的嗎?你又置哀家於何地?”太後見局面有些不對,連忙搬出太後的架子來。

☆、永壽宮

聽到太後發話,侍衛們也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向樓楚寒投去詢問的目光。

“母後,您這是在幫著外人來欺負自己人嗎?”樓楚寒眼眉一挑,側眼向太後望去。

“皇兒,母後並非是幫著誰,只是覺得今日的眾位都是哀家請來的,有什麽事都可以好好說不是。何況母後覺得,雖然這梁小姐說的話難聽了一些,但畢竟無風不起浪,如果你不問清楚事實,就這樣把梁小姐給發落了,恐怕也堵不住悠悠眾口。”太後一臉語重心長的說道,那樣子好似真的很為自己兒子著想一樣。

梁婉桐看著太後一臉的偽善就想吐,再一聽她說的義正言辭的話語,心裏不禁冷哼,各各看著自己不出聲,就以為好欺負嗎?

“王爺。”林婉桐起聲,一聲輕喚,那好聽的聲音引得大家紛紛側目。

見女人起身走向自己,樓楚寒連忙伸出手溫柔的去扶住她:“桐兒,怎麽了?”

“王爺,桐兒也覺得太後所言甚是,趕緊讓這些侍衛先下去吧。”林婉桐朝他會心一笑,在她的笑意裏,樓楚寒看到了俏皮之色,一下就明白了她定是有什麽主意。

“你們都先下去,既然我的王妃都這麽說了,那我就暫切先饒你一會兒。”樓楚寒大手一揮,招乎侍衛們下去後,又用眼神狠狠的刮了眼那受驚過度的梁彩兒,嚇得對方打了一個寒顫。

皇後見事以至此,也不怕撕破臉了,於是站了起來說道:“皇弟,先前我也很是吃驚彩兒說的這些事,但這彩兒是本宮的表妹,此事本宮也想弄個明白,倒底是這彩兒抵毀這位姑娘,還是真有這麽回事。”

皇後和太後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承認過齊平王口中這個王妃,話雖說的委婉,但在座的各位早已心知肚明了,今日,無非就是來當擋箭牌的,說白了就是人家自家的家事兒,所以此刻在座的各位面色都有點不太自然起來。

“寒,我可以問這位梁姑娘幾句嗎?”見皇後也跳出來搞事兒,林婉桐也不想再看戲了,於是裝著一副十分柔弱的樣子問道。

“好呀,你有什麽盡管問她,正好也讓她一會兒被打的心服口服。”樓楚寒溫聲細語的回著她,聲音雖不大,卻剛好讓在坐的眾人都能聽清楚。

梁彩兒一聽,氣就不打一處來,剛才驚嚇慘白的臉色,一下又氣的通紅起來,雙眼含怒的瞪向林婉桐,不屑的說道:“有什麽就問吧,我肯定會毫無隱瞞的告訴大家。”

聽她這麽說,林婉桐就覺得好笑。

“那敢問梁姑娘,你口口聲聲說我下作,請問之前我們認識嗎?除了那一次在尚名居偶遇外,我們可有過交集?”林婉桐不急不慢的問道。

“沒有,哼,誰會和你這種人有交集。”梁彩兒很是不耐的回道。

“那請問梁小姐,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青樓女子,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?”林婉桐不以為然的接著問道。

“哼,當然有,之前那家被查封的青樓裏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。”梁彩兒得意的說道。

“哦,那他們是證明我在那裏接過客還是賣過身呀?”林婉桐笑意盈盈的望著梁彩兒。

眾人一聽這女人竟毫不避諱的,將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直接說出口,面上皆是一陣尷尬。

而梁婉兒更是羞的紅了臉的不知怎麽回答,見她一副吃癟的樣子,林婉桐心中就覺得想笑,只是在這種場合還是不要笑出來的好。

“怎麽,梁小姐不是有依有據的說我是青樓女子嗎?為何此刻又回答不上來了呢?還是你一向就是這樣聽到風就是雨的?”林婉桐由先前的溫婉的態度,慢慢變的有此強硬起來。

“我沒有聽到風就是雨,你明明就被騙去過青樓,你還不承認自己是青樓女子,這與接沒接過客,和有沒有賣過身有關系嗎?反正就是個青樓女子。”性子火爆的梁彩兒實在受不了林婉桐的那句指責,於是口氣十分沖的就數落了出來,根本就不管自己的言辭是否矛盾。

“是的,我之前是被騙入過青樓,但我一沒接過客,二沒有賣過身,最後還想辦法逃了出來。如果這樣就認定我是青樓女子的話,那我也無話可說,只能說世間無公理,皆是梁小姐說了算。原本我也是個受害者,不但沒有得到同是女性同胞的同情和理解,反而還無端的受到這樣的抵毀。在此小女子只能祈禱,天下所有女子都不要被騙進青樓,要不然,即使是什麽都沒做過就被救了出來,從此也逃不過一身的汙名了。”林婉桐一副委屈受傷的樣子,說完這些話後,還假意傷心難過的擡袖去擦拭自己的眼睛。

面前看得真沏的樓楚寒,見她用袖子擋住,正偷笑的燦爛如花的臉,嘴角就不覺的抽搐了兩下。先還以為她真傷心了,卻沒想到是博同情的把戲。

殿堂下坐的夫人小姐,都是女人,雖然很多都不是什麽善類,但出於女人的角度,還是很憤恨那些個青樓逼良為倡的行為,所以一聽林婉桐這麽講來,眾人都覺得梁彩兒這樣說人家,真的很是可惡,甚至還覺得她很惡毒。

梁彩兒見大家都向她投來責備的目光,心裏頓覺委屈的吼道:“就算你沒有在青樓接客又如何,他們都說了,當時你逃出去的時候被他們下了媚藥,你還敢說你還是清白的嗎?”

要說先前大家還覺得這林婉桐是清白的,但現在聽了梁彩兒這麽一說,心裏也是不由的嘆息。大家都清楚,中了媚藥這東西,男人就是最好的解藥。現在如果此時林婉桐說她是去找的大夫解的藥,估計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相信。

皇後聽到這裏,吊著的心也放了下來,雖然這梁彩兒是沖動了一點,但看來也不傻。

而上座的太後,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坐在那裏,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手裏的佛珠,只是眼睛卻無意的掃過自己兒子的臉色,見樓楚寒聽到那女人中過媚藥的事後,仍然淡定的一點反應都沒有,心裏也覺得疑惑。

將所有人的反應都收進眼底,林婉桐垂眸片刻後,才擡眼望著對面的梁彩兒,面色十分凝重的說道:“不錯,梁姑娘調查的很是詳細,我當時確實逃出來後才發現自己不對勁,而且,而且~~~”說到這裏,林婉桐還一副快要暈過去了的樣子。

樓楚寒也很是配合的伸手去扶住她,他敢肯定,自己絕對猜到了這個女人接下來會說什麽,心裏更是覺得,他選這個女人有點腹黑的本領。

“而且什麽,你道是說啊?”梁彩兒急不可耐的逼問道。

林婉桐一副被梁彩兒逼得無路可退的模樣,一咬牙,很是無奈又傷心的樣子說道:“而且也確實是被一名男子所救。”說完這句話林婉桐就開如嗚咽起來。

但還沒聽梁彩兒得意起來又開口說道:“可是這都是被逼無奈,也非我所願,但這事都已經發生了,梁小姐,你也是名女子,你說我該怎麽辦嘛?”

一聽這話,梁婉桐一臉的鄙夷之色,然後沒好氣的說道:“這事兒你問我,你找錯人了吧,你該去找那個為你解媚藥的男人,要嘛讓他負責,要嘛你就自己了結了吧。發生了這種事,如果男人不願對你負責,那你還有什麽臉面活在這世上。”

聽到這話,殿裏的夫人小姐也是讚同的嘆息著,即同情林婉桐,又覺得梁彩兒說的很有道理。

片刻梁彩兒才又反應過來,轉身便向太後跪了下去,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:“太後,您老也聽到了,現在林婉桐也親口承認,她已失身,現在無論她是不是青樓女子,還是否與那玉恒公子有私情,這都不重要了,總之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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